西捷航空时有优惠票价,但“超基本”经济舱(UltraBasic)机票不包含“随身行李”,只能带一个“个人物品包”。
陈太太觉得出门在外一个登机箱还是需要的,于是到西捷官网订一个“随身行李”,却发现没有这个选项。不得已,陈太太在官网上勾选了“托运行李”,花了47.25元,可以托运157厘米以内、重量不超过23公斤的箱子。
7月13日一早,陈太太背了一个随身包,拖了一个可登机的行李箱(即一个长度不超过53厘米的“随身携带行李”),匆匆赶往维多利亚机场。
她并没有特别在意自己为这个小行李箱购买的是“托运行李”,还是“随身携带行李”。
她对《时报》记者说:“反正都付过钱了,付的还是大箱子的钱,我这个小箱子还能不让我带吗?所以我根本没在意这些细节。”
到了登机口坐下,她突然听到广播通知,让乘客注意检查行李箱尺寸,于是她到匡尺寸的那个不锈钢架子那测试,“结果箱子装得有点厚了,放不进去。”
“我对工作人员说,我已经买过托运行李了。他们查到了我的购买纪录。”陈太太回忆当时的情境说。但工作人员依旧指着她的登机牌说,她购买的是“没有随身携带行李的机票”,所以还得付费25元。
“我说,可是我已经付过托运这个箱子的钱了,他们说,‘没有办法,这是新的规定。’”
付还是不付,陈太太很犹豫,马上就要登机了。“那位工作人员看着我说,不过是25元钱”,陈太太说,“我当时很无语,但我不想因为25元钱让行程添很多麻烦。”
虽然25元不是大钱,但陈太太还是觉得不公平。
“随身行李”的混乱
越来越多的加拿大人喜欢携带随身行李登机,CBC新闻说,这导致了航班延误和争抢有限的头顶行李空间,令旅客沮丧。
麦吉尔大学(McGill University)航空管理课程讲师兼协调人约翰•格莱德克(John Gradek)说:“现在的情况越来越混乱了。如果你是最后一个登机的人,也就是最后二三十个人,那么头顶的机舱空间就有可能被你的同伴们占满。”
上个月,安大略省的一对夫妇就因此而被航空公司要求托运行李,但夫妻俩认为行李中有贵重物品和药物,不同意托运,结果被赶下了飞机。
西捷航空发言人朱莉娅•凯泽(Julia Kaiser)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这些客人因登机时的行为而被拒载”,“西捷航空对这种破坏性或不守规矩的行为采取零容忍政策。”
她说,当头顶空间有限时,西捷航空要求乘客托运随身行李是很常见的。
“随身行李”之乱从何而来
大约十年前,西捷航空和加拿大航空等加拿大主要航空公司开始对经济舱票价征收25元的行李托运费,促使乘客携带随身行李以避免收费,随身行李的混乱由此开始。
后来,随着托运行李费飙升至少40%,人们对越来越倾向于携带随身行李。疫情过后,航班延误增加、行李丢失时有发生,进一步推动了这一趋势。
行业分析师、前加拿大航空公司高管邓肯•迪伊(Duncan Dee)说:“对行李收费,而且托运行李的服务往往很糟糕,这就鼓励人们尽可能多地携带随身行李。”
陈太太说,这就是她为什么虽然购买了托运行李,但第一反应还是拉着行李箱直接去安检登机。“我不想排队等行李,也不想行李找不见”,她说,“我想少点麻烦。”
如何解决“随身行李”问题
迪伊认为,一种解决方案是收费。廉价航空公司Flair一直在收取随身行李费;2022年,阳翼航空(Sunwing)也开始效仿,对随身行李收取25元费用。
上个月,西捷航空(WestJet)增加了一种不包括随身行李的UltraBasic廉价机票,乘客需要为这项服务支付额外费用,陈太太就此中招。
不过,格莱德克反对用收费解决问题。“我们已经到了疯狂收费的地步”,他说,“消费者无所适从”。
他建议航空公司通过严格执行“行李尺寸限制”来遏制随身行李问题。“这是最粗暴的解决方法,但却很有效。‘超大’随身行李占据了所有空间。”
迪伊也同意乘客需要遵守规则,包括不要把大衣和背包塞进头顶行李箱。他还建议航空公司翻新行李箱,创造更多空间。
美国联合航空公司今年3月宣布,将在至少50架飞机上安装更大的头顶行李箱。
格莱德克担心此举适得其反。“随着空间的增加,乘客会喜欢带更大的东西登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