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总统选举的争拗虽然持续,但随着美国总务署给拜登团队的权力交接开了绿灯,
对拜登内阁人选及其外交政策进行评估,已经成为舆论热点。因为美中关系是目前全球格局中最为重要的双边关系,对拜登的对华政策评论如果陷入盲点,就很难把握未来四年的全球格局。
中美关系解冻
从目前的评论来看,大概有如下一些理由说明美中关系将解冻。
第一,拜登反对特朗普的“美国优先”,将从孤立主义转回多边主义,其中包括与中国的协商合作。
第二,纵观拜登从参议院外交委员会到副总统的外交经历,他是亲华的“熊猫派”,对中国不会强硬。而反对拜登的阴谋论者更是认为,拜登或者其儿子杭特有把柄在北京手上,故而会听命北京。这个逻辑有点像特朗普上台之初,他的政敌一直在煽动他有把柄在莫斯科手上(比如在俄罗斯举办选美之际,与多名妓女在酒店房间胡闹,等等),故而他会听命于普京总统。
第三,拜登提名的国务卿布林肯和国安顾问苏利文等人,是民主党的精英,且与华尔街关系密切,所以他们倾向与中国做生意。
第四,拜登在大选期间已经说过,俄罗斯才是美国最大的危险,与中国的关系是一种既竞争又合作的关系(竞合关系),贸易战将会结束。
还可以举出很多例子。暂且就罗列这些。
对华政策的现实层面
这些说法,漏掉了两个最主要的因素。一是特朗普因素;二是中国政情的变化,而这两个因素将颠覆上述的“历史分析”,让拜登的对华政策回到现实层面。
首先是特朗普因素。鉴于邮寄投票的种种争议,特朗普在选后的法律诉讼,已经成功将“选举诈欺”的印象植入美国选民甚至国际社会的观感之中。不仅如此,特朗普的7300万张选票是铁票,而拜登的8000万张选票中,很多是因为反对特朗普而投给拜登的。因此,特朗普的影响力不但在共和党、同时也在整个美国将延续,而他2024可能再度出战大选的可能性,更是对拜登和民主党的强烈制约,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对华政策”。可以想象,福克斯电视台和将要出现的“特朗普媒体”,将会如影随形地用放大镜检验拜登的对华政策。拜登几乎不敢在对华政策上搞任何的“绥靖主义”。
其次是中国政情的变化。拜登曾四次访华,但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当时的时代,中国的经济也已经是世界第二强,军事上已经有了航母舰队。中国的政经军情的变化,让拜登以往的“中国经验”基本作废。因此,拜登团队的对华政策构想,将建立在目前形势的基础之上。
因此,我的结论是,拜登外交虽然重回多边主义,但在对华问题上,拜登外交就是持续没有特朗普的特朗普主义,只会更加强硬,而不会软化。因为特朗普的四年,已经唤醒了美国两党对“中国威胁”的认知,拜登无法、也不会改变这种“醒悟”。甚至连法国总统马克龙也认为,美国比欧洲早睁开眼睛,观察到中国的挑战。
拜登政府对华政策三条腿走路
总体来说,拜登的对华政策是三条腿走路,呈现“胡萝卜加大棒”的软硬两手策略,迫中国从“战狼外交”重回妥协路线,侧面帮助美国夺回世界领袖地位。
一是通过“归群”,联合美国盟友共同对付北京。在地缘政治上通过与各国持续交往以及广泛的结盟中来处理美中关系,让美国在美中双边关系占据战略主动权。用拜登最核心的外交智囊布林肯的话来说,所谓的中国挑战,“并非关乎他们的强大,而是关乎我们自身存在的弱点”。
二是通过重塑自身优势和全球领导力,重启“华盛顿模式”的全球推广,来制衡和对抗北京通过“一带一路”扩张“北京模式”的企图。在重塑自身优势方面,拜登团队会将竞争主力放在高科技、制造业、新型武器研发等诸方面。在目前纷纷扬扬的内阁人事安排上,女强人米歇尔·弗卢努瓦最有可能成为拜登的新国防部长,她就是持对华强硬立场的鹰派。
三是在环保、经济等方面继续与中国合作,通过高层对话的恢复,再度迫使中国成为在环保等国际事务上“承担责任“的利益相关者。在经贸上,拜登将收割特朗普的“谈判成果”,要求中国继续履行美中第一阶段经贸目标。
然而,值得关注的是,拜登四年,美中会否发生局部军事冲突?中国政治强人毛泽东对来访的尼克松说,与民主党相比较,我愿意跟美国的共和党右派打交道。前者是伪君子,后者是真小人。
值得关注的是,在南海问题上,奥巴马时期的希拉里国务卿是美国目前南海战略的始作俑者,如果要发生局部战争,那一定是在民主党治理时期出现。拜登为了抹去“窃取选举”的污名,为了避嫌中国,为了争取特朗普的支持者,极有可能寻找借口在南海与中国发生局部冲突,重演克林顿时代“轰炸南斯拉夫中国大使馆”的戏码,以果断的战争英雄形象来取代“老年痴呆”的三军统帅传闻。回顾历史,民主党经常这样干,用战争来转移美国内部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