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BC省原住民调查小组今天宣布,在当地一所原住民儿童寄宿学校的遗址地下,再次发现93个无名坟墓,相信坟墓中的死者或为寄宿学校系统下的受害儿童。
国家和教会管理的机构曾将超过150,000名原住民、梅蒂斯和因纽特儿童从他们的家庭中带走,并将他们关押在学校,许多孩子在学校受到身体、性和精神上的虐待!!
甚至,为了观察营养不良对人体的影响,有些原住民孩子被迫参与人体试验,被强制挨饿!!
而且,调查小组还发现,寄宿学校会将死去的孩子送进焚化炉毁尸灭迹的罪行。
负责调查的威廉姆斯湖第原住民社区(Williams Lake First Nation,WLFN)调查小组负责人惠特尼·斯皮灵(Whitney Spearing)称,93处坟墓是通过探地雷达以及空中和地面激光雷达确定的,位于前圣约瑟夫教会寄宿学校附近。
在1886年开校运营,直到1981年关闭的近100年时间里,无数威廉姆斯湖原住民社区的孩子被迫和家人分离,被加拿大政府送进由罗马天主教会操控的圣约瑟夫教会寄宿学校洗脑,破坏他们原有的一切民俗习惯、文化和信仰。
威廉姆斯湖原住民酋长威利·塞拉斯(Willie Sellars)称:“我们的团队不仅记录了儿童和婴儿被谋杀和失踪的故事,还听到了无数关于圣约瑟夫教会寄宿学校儿童遭受系统性酷刑、饥饿、强奸和性侵犯的故事。”
“原住民的孩子在那里(寄宿学校)当童工,包括为白人儿童和工作人员服务、伐木、养牛、做农活和纺织缝纫工作。”
塞拉斯酋长还称,他们的调查发现寄宿学校把儿童尸体随意丢弃在湖泊和河流中,有的孩子的尸体被像垃圾一样塞进学校的焚化炉!
虽然学校早已经被拆除,但是这处魔窟给幸存者和他们的家人带去的痛苦,却没有随之一并泯灭在空气中。
在深入档案研究和对幸存者及后代的广泛采访后,调查人员还发现了轮奸、猥亵儿童、监禁、暴露于极端气候条件、让孩子挨饿和殴打孩子到失去知觉的悲惨故事。
这已经不是加拿大第一次发现死在寄宿学校的原住民儿童的坟墓了。
去年5月,加拿大发现了215具原住民儿童遗体,他们是加拿大最大寄宿学校的学生。这一发现引发了全国愤怒,人们要求进一步搜查没有标记的坟墓。
在那之后,再多两处类似墓地浮出水面,拉开加拿大第一民族对寄宿学校对学生死亡事件调查的序幕。
这样的坟墓的数量不断增加,目前已超过1100座,这引发了加拿大全国对住宿学校的反思。这些由政府资助的寄宿学校是要同化原住民儿童、摧毁原住民文化和语言政策的一部分。
关于发现遗体的完整报告6月底公布,初步调查结果可能会有变数。原住民领袖表示,他们预计215人的数字还会上升。
“遗憾的是,我们知道还有更多儿童下落不明,”卡斯米尔在一份声明中说。
数千名儿童死于寄宿学校,他们很少回家,许多儿童的遗体埋在了被遗忘的坟墓里。
今年6月,萨斯喀彻温省的考维赛斯第一民族(Cowessess First Nation)宣布,在一次类似的调查后,他们发现了751座无名坟墓,这是迄今为止此类发现规模最大的一次。
这些遗骸是在马里瓦尔印第安寄宿学校( Marieval Indian Residential School)附近发现的,该学校自1899年到1996年由罗马天主教会管理。
仅仅一周后,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低地库特尼部落(Lower Kootenay Band)说,在圣尤金教会学校(St Eugene”s Mission School)附近又发现了182具遗体。从1912年到20世纪70年代初,圣尤金教会学校一直由天主教会运作。
加拿大一名探测原住民儿童寄宿学校旧址附近墓地的专家说,对加拿大原住民儿童无名墓的搜寻“刚刚触及皮毛”。
她说,加拿大原住民儿童寄宿学校虐待儿童致死、强制文化同化的恶行并非最近才为人所知,几代人都知道。
2015 年,真相与和解委员会裁定加拿大犯有“文化种族灭绝罪”,但是直到今天,加拿大政府在很多方面仍未能补偿原住民受到的伤害。
加拿大多所原住民寄宿学校旧址附近发现大量儿童遗骸和上百个无标记的坟墓,引发国际社会对加国内种族不平等和人权问题的关注与担忧。
一名原住民寄宿学校幸存者近日接受采访时,讲述了自己在学校内遭到虐待的经历,包括因向同学借橡皮就遭到殴打,以及患病后不被送去医院只能隔离,还不允许和家人接触等等。
据加拿大广播公司18日报道,7月底将满85岁的菲利斯·克雷奇默曾在原住民寄宿学校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提到,自己从原本幸福的家庭中被送到了“冰冷”的寄宿学校中,在这里,惩罚和羞辱司空见惯。
克雷奇默回忆,有一次,在学校的修女要求不许讲话后,她悄悄问同学借了橡皮,随后就被送到主管那里接受惩罚,“孩子们看到我挨打都哭了,而我则试图变得坚强,然而惩罚并未就此结束。
在之后的课间休息时,我被迫坐在地板上,只能看着其他人玩耍,这让我感觉很受伤,很丢脸。”她还提到,唯一比被惩罚更糟糕的事情,是看着其他孩子身上也发生同样的事情,“我曾看到一个男孩因为逃学而在大家面前被剃光头发,我为他感到难过。”
在原住民寄宿学校时,克雷奇默渴望得到家人的安慰。她还记得自己曾在学校生病,但随后并没有被送到医院,只是被隔离了起来。就连她的妈妈到学校来看她,都不允许直接见面。“我只是想拥抱妈妈,但我们只能彼此隔着宿舍窗户招手和飞吻。”
历史的罪行不会随着时间而湮灭,希望能够早日给这些受害者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