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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联邦政府选举特别报告员约翰斯顿:有意针对加国 中国没有实际行动 外交官表达选举偏好不算干涉 没证据表明威胁过庄文浩及其家人

2023-05-24 |作者:明报 | 来源:明报新闻网

约翰斯顿特别报告结论 有意针对加国选举 中国没有实际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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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特别报告员约翰斯顿(David Johnston,图),就中国干涉加拿大选举一事称,情报显示中国是有计划针对加拿大的选举事务,但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

报告认为无需进行公开研讯(Public Inquiry),因为会泄漏国家机密,危害加拿大利益,但约翰斯顿表示会进行公听会(Public Hearing)。他反而认为当务之急是要对泄密者进行追查并追究其责任,不排除恶意泄密的可能。

就外国干预加拿大选举一事,国会所有反对党都要求进行调查,就连执政的自由党本身也表示,如果约翰斯顿建议采取调查行动,自由党政府也会支持。

但约翰斯顿在昨(23日)中午的记者会上表示:“当我开始这个步骤时,我还以为我会得出同样的结论,即我会建议进行公开调查。这会是一个容易的选择,但它不会是正确的选择。”

今年3月总理特鲁多任命约翰斯顿为外国干涉问题特别报告员,以回应中国政府干涉加拿大内政的问题。在过去的两个月中,约翰斯顿一直在审查文件和采访政策制定者。

虽然约翰斯顿不建议进行公开调查,但他在报告中还是表示,他确实发现“从安全机构到政府的情报传达和处理方式,存在严重缺陷。”

他表示,他将继续担任特别报告员的工作直至10月,届时他将举行聆讯以寻找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他说他将在今年稍后时间撰写第二份报告。

“公共程序应侧重于加强加拿大发现、阻止和反击外国干涉我们选举的能力,以及这种干涉对我们民主的威胁。我发现联邦政府处理外国干涉的方式没有道德上的错误,政府未能采取行动的说法,并不是基于事实得出的公平结论。然而政府机制需要重大改进,以应对不断变化的外国干涉威胁。”

要查明并追究泄密者责任

《环球邮报》和《环球新闻》援引未具名的情报机构消息来源报道称,中国政府对加拿大采取了一系列影响和干预行动,尤其是在2019年和2021年的选举期间。

这些行动包括,企图恐吓和影响国会议员,资助亲华选举候选人,以及在加拿大各地设立所谓的“警察站”,以恐吓持不同政见者。

约翰斯顿表示,虽然外国干涉的威胁是真实存在的,加拿大应该解决这个问题,但他在审查了相关情报后发现,很多媒体关于这个问题的报道都被“误解”,而且都是断章取义。

他还特别批评背后泄露国家安全机密的人。“任何负责任的情报专业人员都知道泄密的破坏性和危险性。当务之急是尽一切努力查明并追究泄密者的责任,不能排除恶意泄密。”

目前加拿大皇家骑警正在调查泄密的来源。约翰斯顿批评了包括加拿大安全情报局(CSIS)和通讯安全机构(CSE)在内的情报机构,如何与联邦政府分享情报。“这些情报材料分发之后,却没有人知道具体的收件人是谁,谁阅读了这些材料。这意味着情报会发送给不同的人,但并不是人人都去了解其内容。”

他还发现机构和联邦政府部门共享信息的方式存在差距。

约翰斯顿的职位可以宣布举行公开聆讯、传唤证人并出具报告,聆讯将由一位前法官领导。

但约翰斯顿表示,调查并不是解决外国干涉和情报问题的最佳方式。

“领导公共调查的人,不太可能像我这样能够了解更多关于‘谁知道什么、何时知道以及如何处置这些 情报’。”

他指出,情报的敏感性会给公开调查带来困难,而政府并没有做出任何不当行为,归结下来就削弱了进行调查的理由。

外交官表达选举偏好不算干涉 演变成秘密胁迫或欺骗性才是

不建议对中国政府干涉加拿大内政问题进行公开调查的联邦政府特别报告员约翰斯顿(David Johnston),在昨(23日)公布的报告中说,派驻外国的外交官,包括加拿大自己的外交官,都对外国的选举有偏好。这些外交官甚至可能公开或私下表达这些偏好,但那不是外国干涉。只有当这些偏好演变成秘密的、胁迫的或欺骗性的行为时,才会成为外国干涉。

报告“纠正”了一些先前媒体的报道。

对于2019年的联邦大选,《环球新闻》2022年11月7日的报道称,中国政府向11国会议员候选人提供了25万元的资金。

约翰斯顿表示,仅有“有限”的证据表明,中国政府打算通过某个社区组织、政界人士以及一名安省的进步保守党省议员(可能无意中),试图为7名自由党和4名保守党国会候选人提供资金。

但没有证据表明,中国政府有将计划付诸实行,而且没有证据表明,包括那名安省省议员在内的联邦候选人,曾经收到过任何款项。

虽然后来媒体报道称,没有证据证实秘密资金,但这些报道在很大程度上被公众所忽视,以至于公众坚持认为有候选人(有时确定只有自由党候选人)获得了这些资金。

总理特鲁多向约翰斯顿表示,那些没有可靠情报支持的事情都没有向他汇报,因此总理根本就不知道有所谓的向候选人输送金钱的事。

《环球新闻》在同一天的报道中声称,那11名联邦候选人中有一些人甘愿成为中共的“附庸”(Witting Affiliates),而且还组成了一个“网络”。

对此约翰斯顿认为,一些候选人与加拿大华人社区组织融为一体,这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因为政治候选人依赖社区支持是很常见。

而包括总理、各个部长以及他们的工作人员,大多数都意识到来自中国等的外国干涉威胁,但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那11名候选人中的任何一个或任何一组候选人,正在作为网络的一部分一起工作,总理自然也没有采取相应措施。

《环球新闻》报道称,2019年联邦大选一年多前,国安官员就已经警告特鲁多,中国特工正在协助加拿大候选人竞选政治职位。

而这份备忘录曾经有过多次修改,总理最初看到的内容是公众应该对外国势力普遍提高警惕,当时文中并没有针对特定国家。在发生两位加拿大人被扣押和加中关系恶化之后,备忘录虽然变得有针对性,但依然没有做出建议。而泄露出来的版本就是修改后的版本。

没证据表明威胁过庄文浩及其家人

《环球新闻》援引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CSIS人士的话称,联邦自由党议员董晗鹏向中国驻多伦多领事馆的一名官员建议,中国政府延长拘留2名加拿大人康明凯(Michael Kovrig)和斯帕弗(Michael Spavor)的期限。

“这一指控是错误的。董晗鹏与一名中国官员确实讨论了这两个人,但没有向该官员建议中国政府延长对他们的拘留。”

《环球邮报》报道称,国安官员两次警告特鲁多及其高级助手要防备前任安省旅游厅长陈国治,因为此人与中国驻多伦多总领馆来往密切。而且此人甚至还通过特鲁多的助手把国会议员谭耕搞下台,转而支持董晗鹏上位。

约翰斯顿表示,陈国治不讳言与总领馆交往频繁,而且CSIS从未就这些指控与他谈过。至于谭耕不能以自由党党员身分参选,是因为个人原因,与陈国治无关。

至于董晗鹏被提名为当河谷北选区自由党候选人的过程确存在有“违规行为”,且与中国驻多伦多总领馆有关,但约翰斯顿没有发现任何证据显示,董晗鹏知道这一点。

约翰斯顿称,有未经证实的迹象表明,在2021年的选举中,极少数中国外交官表示更倾向于自由党而非保守党。其他外交人员在不同时期和不同选举中有不同的意见和偏好。但没有迹象表明,中国策划在2021年让一个自由党的少数派政府上台,而令保守党不能获胜。

约翰斯顿说,他确实发现有证据表明,中国官员考虑对国会议员庄文浩采取某些行动,并搜集与他相关的资料,但没有证据表明,他们威胁过庄文浩或他的家人。

他还表示,有证据表明中国政府不喜欢联邦保守党前国会议员赵锦荣(Kenny Chiu),因为此人一直批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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