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旅游到过南半球的一座美丽的城市,她就是新西兰的首都奥克兰。
飞机抵达奥特兰已经半夜3点,昏昏沉沉的坐上大巴来到旅馆。清晨起来,步出旅馆,见城市建筑高低错落,哇,我来到了一座山城,好比中国的重庆。奥克兰,整座城市依山而建,基本上没有绝对平坦的道路,好一点的地方是缓慢的上下坡路,厉害的地方则是道路陡峭,让步行者气喘吁吁,骑车就别想了。还好,城市的公交系统比较发达,在后来几天的旅行中,我的两腿没遭罪。
第一次去逛街就看见一个特别的情景,这儿红绿灯的设计特别奇怪。在十字路口,四个方向的绿灯会同时打开,各个方向来往的车都得停下来。这时,步行者可以横走竖走或者斜走,直接去任何一个方向。眼见一刹那,四个方向的人流同时涌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这完全不同于世界其他地方的交通规则。这种设计该不会与陡峭的山路有关系吧? 至今我也没悟出结论。
奥克兰独特的交通规则
新西兰位于太平洋板块的边缘, 境内有许多活火山,喷发频繁。我们此次旅行的时间有限,没有计划去观看活火山。其实,往奥克兰西部驱车几个小时就有一座活火山, 可以看见火山口流出的火红的岩浆,夹带着滚滚的浓烟。每年都会有许多慕名前往的游客。
在奥克兰城内也有一座火山,但已休眠,名叫伊甸山(Mount Eden)。从市中心,乘公车仅二十分钟左右,即达山下,然后沿环山公路向山顶进发。这是一个古老的火山,经过千百年的演化,火山岩石早已分化成了泥土,沿途植被茂密。大约10来分钟,我们就来到了伊甸山的顶端。此时,眼前呈现一个凹陷很深的山体, 这就是曾经的火山口。比起我在世界其他地方看过的火山口,这算比较小的,直径大约仅50米左右。在夏威夷,游客可以沿着火山口往下走,直达底部。这个火山口因为比较小,且坡度很陡,游客严禁入内。
站在火山口上,我不由得想起希腊神话中12主神之一的火神。他是诸神的铁匠,专门负责武器锻造,相传火山口就是他为众神打造武器的铁匠炉。 这个神话的描述很是生动形象,瞧,这火山口凹陷的形状不就宛如一个大铁炉吗? 现在这个大铁炉早已熄火多年,炉内已长满绿色的植被。中国人用“坐在火山口上”来形容危机随时可能爆发。可不是吗,2019年,新西兰白岛火山就突然喷发,造成了正在火山上游玩的多名游客死伤。就眼前这座火山也有突然活过来的可能性哦。这座火山四周全是房屋,火山与建筑共存是新西兰的一大特色。
伊甸火山口是奥克兰地区的最高自然点,沿着火山口走一圈,就可观赏到整个奥克兰城的东西南北。眺望远方,隔海相望处有一座浑身漆黑的岛屿。一位事先做过旅游功课的朋友说,那座山名叫朗伊托托 (Rangitoto), 它是一座非常年轻的火山。看见它那独特而奇异的模样,我们大家众口道,去,一定要登岛看看。
朗伊托托是奥克兰一个标志性的岛屿,它是所有的岛屿中离奥克兰最近的,从奥克兰市中心乘渡轮只需半小时。它是大约 600 年前,由海中的地壳喷出来的熔岩而形成的。是奥克兰火山场中最年轻、面积最大的火山。
朗伊托托,在当地的土族语言中,是血色的天空的意思。当年火山爆发时喷出的岩浆如焰火般映红了半边天空,惊恐的当地土族,用这个词生动的描绘了火山爆发的情景。该岛也就一代一代被称为,血红的天空 。
地质年代,动辄就是几百万年,几千万年,甚至上亿年,600年简直就是一瞬间。这好比是,昨天这儿刚有火山喷发,今天我们就将登上了火山岛。我曾在夏威夷,远远见过火山口流出火红的岩浆,但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站在火山喷出的岩浆上。现在这个梦就要实现了。
在购船票处,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仅坐船登岛,徒步旅行;另一种是套票,登岛以后有观光车带你环岛旅行。我们被告知,从海边步行到火山顶大概单向就要一个多小时,还是乘车吧。但一问车票早已售罄,只能选择徒步了。
郎依托托岛
渡船刚驶过海湾大桥,远远就可以看见朗伊托托岛,它呈美丽的圆锥形轮廓,很像日本富士山,但它全身透黑,仿佛是一座巨大的煤山,在蓝天白云间构成一道独特的风光。
刚登上朗伊托托岛,我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四周全是黑乎乎的火山岩石,大多呈块状,就像置身于一堆堆的焦炭中。真让人有种感觉,似乎这儿的火山昨天刚喷发过。
火山顶部大约有300米高,沿着标记清楚的小路, 我们去由岛南部的码头徒步向山顶进发。所谓的路,也仅因为行走的人较多,稍感平坦一点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修筑。当你离开了”路”, 踩在火山岩石上,尽管已过去了600年,有的岩石仍有点粘鞋,让你”举步维艰”。走着走着,感觉腿越来越沉重,恨不得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平日登山不至于如此啊? 想想,可能是因为满地漆黑荒芜的环境,让人感觉心累体乏。途中见一溶岩洞穴,但我们没有进去。我不理解为什么火山熔岩会形成洞穴。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艰苦行进,我们最终登上朗伊托托岛顶峰。在山顶部有一些人造的设施,比如大片木结构的栈道以及瞭望台。站在这儿可以清晰地眺望到隔海相对的奥克兰城。俯瞰四周,景色壮观,黝黑崎岖不平的山地,映衬着那波光潋滟的大海和蔚蓝的天空。
在这个岛上,我见证了生命的顽强。600年时间远不足以把火山岩石演化成泥土,但在岛上依稀可以见到植物。在一些火山岩石风化比较重的地方,或者外来风沙的堆积处,一些蕨类植物已艰难顽强地生长出来。听说,如果你在新西兰的春天,12月份上岛,岛上有一种叫新西兰圣诞树的植物甚至会开出着深红的花朵。
奥克兰周边最大的一个岛屿, 叫瓦黑克岛(Waiheke Island)。其发音很像夏威夷的著名风景地,瓦克克(Waikiki)。两者皆源自于当地土著的发音,由此推断,在太平洋各岛屿上的土族很早就有互相往来。有人考证过新西兰一带的土族人在发音上,与印度尼西亚人,还有日本人有很大的相似性。故日本人认为其祖先可能就来自于太平洋的诸岛,而非来自于中国。
瓦黑克岛被中国人称为激流岛。我和几个朋友,一天下午乘轮渡上了激流岛。登岛后,完全不辨方向,这么大的岛屿该上哪去玩呢? 还好,在渡口旁边,有一游客信息指南窗口。一个朋友前去咨询,对方建议我们去酒庄,并告诉说,过一会儿酒庄的车就会来免费接我们。大概等了十几分钟, 一辆中型的面包车到了。司机是一位热情洋溢的中年人,他一见面就告诉大家,酒庄每小时都会派车到码头来接游客。可见,去酒庄是上该岛游客的必修功课。
经过大约20多分钟的车程,我们来到了酒庄。好客的酒庄主人把我们迎到一个户外餐厅。餐厅位于一个小山坡上,整个酒庄的葡萄园顿时映入眼帘。葡萄园估计有几十亩,一排一排的葡萄架浩瀚无边,仿佛是一片绿色的海洋。
一会儿,主人端上了两瓶白葡萄酒,他介绍说这儿的葡萄酒全是酒庄用自产的葡萄酿成的。他打开酒瓶给每个人酒杯里盛上了半杯葡萄酒。酒杯里的酒呈淡淡的黄色,还没有品尝,酒香就已沁人肺腑。浅浅的抿一口,平顺、柔和、微带一点甜味,如此新鲜爽口的葡萄酒平生少有喝过。真可谓高手在民间,自酿葡萄酒能达到如此高的水准。我曾在德国有过类似的经历,一次在德国乡下的一饭庄,主人端上来的啤酒也是香醇爽口,没有一丝苦涩味,我同样被告知,是自家酿的。
我想给我父亲带几瓶酒回去。询问店主,可否买到同样的酒。他立即把我带到酒柜前,指着一款酒道: 这就是你们刚喝过的。我正打算买几瓶,这时一位同行的朋友走过来对我说,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带着酒不方便,我只好作罢。回到加拿大后,竟多次回忆起那美酒的滋味,后悔没有把酒带回来。
喝完酒以后,主人建议我们去参观他的葡萄园。我们步下山岗,进入了绿色的海洋。葡萄架大约有两米高左右,一排排整齐均匀地排列着,葡萄藤沿着葡萄架攀爬蜿蜒, 绿绿的葡萄叶,铺满了整个葡萄架。 清风徐徐,绿叶在微风中摇曳着。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葡萄叶,忽隐忽现。3月的新西兰正值秋季,此时葡萄已经成熟,葡萄架上可见密密匝匝的葡萄串。
头顶蓝天白云,四周绿叶环绕,空气中弥漫着葡萄藤散发出来的特有芬芳,好一派让人陶醉的的自然风光。曾经,耶鲁大学哲学系有一位非常有名的教授。正值事业巅峰期,他突然有一天对学生说:大自然在召唤,我将离职去加州种葡萄,可惜以后不能再教你们了。放着名校的名教授不做,偏要去当庄园主,教授肯定是太贪恋葡萄园的美景。
葡萄园的美景
登上回程的汽车,我突然想到,中国著名的诗人,顾诚,曾在这个岛上生活过。我试探性的问司机,知不知道顾诚?他停顿了一会儿,突然醒悟道,you mean Gu Sheng, 白人是发不好”诚”这个音的。我回答说是,他忙说:我知道他,我可以带你们去看他常去的地方。他接着说,来激流岛的中国人,不少都会问起顾诚,并有兴趣去看顾城足迹过的地方。
他先带我们去了顾诚常去的海边, 告诉我们说,诗人喜欢在这儿垂钓,思索人生。然后又带我们去了一家咖啡馆,说诗人常来这儿写作。在途中的一处,他指着路旁的一栋房子道,这是顾诚姐姐家。然而,他始终没有告诉我们顾诚的旧居在哪儿? 是故居拆掉了吗?或者是他不愿意去打扰房屋的新主人。
中国上个世纪80年代是一个思想活跃的年代, 新诗也得到了空前的繁荣,那时喜欢新诗的年轻人不少。顾诚就是新诗著名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的诗被无数青年男女喜欢和膜拜。他最著名的是这首,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一代人》
在专制政权的统治下,信息的封锁,文化的禁锢,人性的压抑,使得每一个人的眼睛都像被蒙上了黑布,如同瞎子。诗强烈的倾诉了诗人在漆黑一片的境况中的苦痛,但他绝不放弃,要坚定的去寻觅光明的未来。诗道出了全社会的心声, 所以这仅有两句话的诗,竟引起了巨大反响。
诗人80年代末来到奥克兰,居住在激流岛上。几年以后的一天,在岛上,他举起斧头砍死了妻子谢烨,然后自尽,这样的结局让人唏嘘。我曾读过他的自传体小说《英儿》,其讲述了他在急流岛上的生活。他和妻子,还有一个叫英儿的女人,住在一起过着一夫双妻的生活。我记得一个情节,诗人描述得坦诚而风趣。
一天,谢烨朝他和英儿扔过来一盒避孕套,嚷到:省着点用,很贵的。诗人接过来以后感叹,这话怎能出自一个妻子之口?
顾诚和谢烨
可见,诗人的思想相当开化与超前。从照片上看,谢烨,美丽、端庄、大气。换一个人,是很难宽容丈夫如此非寻常之举的。 但三个人生活在一起,肯定矛盾重重,这为诗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伏笔。诗人还有一首诗,也写的很有哲理性,道出了诗人在生活中的无奈,及理想与现实的冲突。
我在幻想着,
幻想在破灭着;
幻想总把破灭宽恕,
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
——- 《我的幻想》
谷歌地图显示,奥克兰有许多航线延伸到大大小小的岛屿。海岛就是这座城市的最大特色。一天下午,我独自来到海边码头,随意买了张票,然后登上了一艘渡船。这一次,渡船没把我带往一个岛屿,而是一个半岛, 称为德文港 (Devonport)。一上岸就见一大片绿地 ,三俩对情侣,在长椅中休息。顺着大街,我漫无目行走。沿途见,咖啡店、礼品店、餐馆、小超市,还有一个画廊,里面陈列着当地艺术家的作品,免不了进去观赏一番。
这儿的居民住宅,大多为两层楼的别墅,外观精美漂亮,濒临海湾而建,估计家家都有海景。这清丽脱俗的环境堪比世外桃源。路过一家房产交易所,不由自主地驻足停留。橱窗里陈列着许多房屋交易的图片,看了几栋房子,感觉价格不菲。新西兰是移民国家,世界各地有钱人都可能在这儿购置房地产。一个工作人员前来询问,需要什么帮助?我们随意地聊起来。他说,德文岛是新西兰的富人区之一,居住环境优美,房价自然高。他也认为大量的新移民是推高新西兰房价的原因之一。这几天,我见到不少的华人,近年移民新西兰的中国人一定不少。
不远处见一个小山岗,我沿着大路朝它走去。山顶是一大片葱绿的草地,还算比较平整,此地叫特卡闰伽(Takarunga)山。新西兰绝大多数的地名都沿用土族毛利语的发音,发音往往很拗口。这凸显了新西兰对当地土著文化的重视。
草地上,一摄影师正在为一对情侣拍婚纱照。新娘披着长长洁白的婚纱,摆出各种优美的姿势。海风吹来,婚纱裙袂飘飘,新郎只能退到新娘身后,长时间扯住那长长的婚纱。我忍不住笑了,新郎岂不成了花童。听说,新西兰的男人特别谦和礼貌,尤其是对女人。 在山岗上可清晰的观看奥克兰港口全景,那高高的天空塔(Sky Tower)尤其显眼。我坐在岩石上,悠然地欣赏着眼前的风光:繁忙的港口里轮船进进出出, 蔚蓝的海面上风帆点点。随后,我掏出手机,记录起这几天旅行的经历。不知不觉,已到黄昏时分。直到欣赏完落日的余晖,我才起身,朝码头走去。回到奥克兰港,夜幕已降临,空中一轮明月如珪, 在皎洁的月光中朝旅馆走去,这时才意识到肚子还空着呢。
天空塔是奥克兰市的地标性建筑,位于奥克兰中心商务区。是游客们绝对不容错过的观光点。塔高300多米,比多伦多高塔低一些。进去一看,里面竟是一个宽大的赌城。只见那一排排电子型的老虎机闪烁着奇奇怪怪的五颜六色,并发出唧唧的叫声。在赌场的中心,一张张的桌上摆着各种赌法,什么扑克、二十一点、轮盘赌。在塔的底层,可乘电梯直达顶层。在那儿有一个独特的空中步行游戏。捆上保险绳以后,游客被带到一条大约一米宽的临空环形道上。眼见两旁万丈深渊,不由得让人胆战心惊,我在上面的“行走”只能算是缓缓挪步。这个十分惊险刺激的项目在全世界的高塔中独一无二。除此以外,还有更刺激的蹦极跳,勇敢者要从高塔上一跃而下。这可不是一般人敢玩的,我注意到敢于“舍身一跳”的多为白人,有一个勇敢者看上去至少有50多岁,他该有多么强大的心脏。新西兰人是敢于冒险的,蹦极跳这项极限运动就发源于新西兰。
天空塔
从旅馆的旅游小册子读到,奥克兰动物园有一大特色,里面的管理员会牵着豹子,在园内行走,近距离与游人接触,册子上还附有照片。这太能勾起游客的好奇心了,奥克兰动物园岂容错过。从市中区乘公车去动物园仅半个小时左右。动物园很大,足有十几英亩,里面分成非洲区,亚洲区,澳大利亚区,等。展示着世界不同地区的动物, 如澳大利亚的小袋鼠。比较有特色的是新西兰区, 叫特瓦泥(Te Wao Nui), 亦是毛利语的叫法。园区中展示着在新西兰漫长的海岸线上所栖息生长的各种动物和植物,如美丽的蓝企鹅。它尤其注意收集保护,新西兰大小海岛上濒临濒危灭种的动植物。当然,我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看见,饲养员牵着豹子出来。大约在中午12点,我听见园内一侧有很大的动静,忙跑过去,果然看见二个女饲养员牵着一头猎豹,在路上慢慢行进。俩人一身戎装,飒爽英姿,形若女兵,手里还握着电棒。她们大声叫喊着不让游客靠近,尽管猎豹是用铁链子套着。我们只能在二三十米外观看,哪有什么近距离接触。瞧猎豹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眸,透出凌厉凛冽的气息,就让靠近,我也不敢啊。
奥克兰动物园
在奥克兰旅行,时时都能让人感受到当地政府对土著的文化的重视与保存。多数景点的地名都沿用了毛利人的发音。语言和文化息息相关,相互依存。尊重当地人的语言就是尊重当地人的文化。任何一个文明社会都有责任,让语言文化的多样性得到保护。新西兰这方面做的相当好,官方语言除了英语以外就是毛利语。在奥克兰,有一个建筑雄伟的战争纪念博物馆, 是了解新西兰历史的最佳之地。在博物馆里,有很大部分陈列是有关毛利人的文物,桩桩件件展示了毛利人的生活及生产,大到捕鱼的舟, 小到妇女的手饰,真可谓钜细靡遗,煞费苦心。
在战争纪念博物馆里,也收藏了有关战争的展品,包括新西兰境内的战争和新西兰参加过的海外战争。我在一张被放得很大的照片前久久伫立。在一艘军舰的背景中,站立着许多军人。他们身背军盔,肩扛长枪,有的在相互交谈,有的在张望送行的亲人。这是在二战期间,即将远赴欧洲对纳粹作战的新西兰士兵。明知征途充满风险,但他们脸上充满了豪迈的神情,看不到一丝恐惧。新西兰人非常英勇刚强,在二战期间,这个仅有几百万人口的国家敢于和两个凶狠的法西斯,德国和日本,同时交战。所有参加过二战士兵的名字都被铭刻在博物馆里。
奥克兰战争纪念馆
在奥克兰,我能感受到新西兰人的生活悠闲。公园的长椅上或草地上,常常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在看手机,聊天,晒太阳。在街上,也很难见到行色匆匆,疲于生计的人。一般说来,生活悠闲是以生活富足为前提。在一个海滨城市,拥有游艇往往是家庭财富的一个重要标志,要知道,奥克兰可是全世界拥有游艇最多的城市。造成新西兰富足的首要原因是她良好的自然条件。新西兰的国土面积与英国差不多,但人口仅英国的1/10。广袤肥沃的大地使得她的农业和畜牧业特别发达,据说这个国家的羊比人还多。在加拿大,我买过几次新西兰进口的羊腿,味道很鲜美。
在奥克兰,我更能感受到新西兰人的热情友好。在街上问路,总会得到详细的指引。我去参观战争博物馆时,因去得太早,一个人独自在大门外徘徊。一个满头白发的白人男子,主动前来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助。在我们的交谈中,我向他学到了许多有关新西兰的知识。他谦善而热情,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中国移民多愿去几个讲英语的国家, 美英加澳新,据说新西兰是这几个中,少有的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排华的国家。由于新西兰对多元文化的尊重,让各族裔相处融洽。在一个和谐的生存环境中,人性更容易显露出对他人的善意。
来到奥克兰,当然要品尝当地的特色饮食。 新西兰有很多与北美类似的食品,如汉堡薯条之类,美国佬的麦当劳在奥克兰就有好几处。新西兰也有一些自己独特的食物, 汉芥(Hangi)就是一种传统的土著菜。先将鸡肉、猪肉、羊肉等烤好, 再将土豆、和其他蔬菜等放在上面,然后密封起来蒸熟。吃起来有浓郁的烤肉香味,许多正规一点的餐馆都有卖,这也出显了新西兰对毛利文化的继承。 新西兰曾经是英国的殖民地, 英国佬发明的,炸鱼+薯片,这里肯定少不了。
虽然新西兰有良好的自然条件,但也是一个自然灾害多发的国家。在历史上,火山,地震和洪水,曾几次造成过百人以上死亡的自然灾害。考虑到这里地广人稀,百人以上的死亡应该是相当严重了。当地的新西兰人告诉我,这儿房屋的建筑标准非常高,能够抗好多级以上的地震。还好,我在奥克兰的几天中没感觉到地震。有一年,我在日本的筑波住了两周,几次明显感觉到地震。有一天夜里床晃动得厉害,我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但在楼道上见其他房间的日本人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日本人已经被频繁的自然灾害搞麻木了,但愿新西兰人还没到此地步。
短短的几天旅行,虽谈不上对奥克兰有一个完整的认识,但我真很喜欢这座美丽的城市。如果问,有什么地方给我印象最深, 那一定是朗伊托托岛。只有游览过该岛的人,才会对火山有感性的认识。这绝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景点。我感觉,新西兰对她的旅游资源宣传不够,像朗伊托托岛这种旅游瑰宝之地,在世人中竟知晓不多,它完全有资格变得像加拿大的尼亚加拉瀑布一样有名。对华人而言,诗人顾诚,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旅游掌故, 但在激流岛上,没有一点诗人的痕迹。为什么不让诗人的故居对外开放呢? 这样肯定能吸引更多的中国人来旅游。要知道,北京时间与奥特兰时间仅差4个小时,非常便利两地间旅游。
但愿我这篇文章,能让更多的人了解美丽的奥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