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决议的票数与一年前2022年3月2日的第一次因乌克兰战争谴责俄罗斯的投票相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16个国家改变了他们的投票:当时的结果是, 141票赞成,5票反对,35票弃权。最近在联大投票结果显示,四个之前曾弃权(或缺席)的国家投票谴责了俄罗斯的入侵,分别是伊拉克、马达加斯加、摩洛哥和南苏丹,但两个在2022年弃权的国家这次支持却选择支持俄罗斯,它们是马里和尼加拉瓜,毫无疑问,这两个国家近几个月与莫斯科的关系越来越紧密。
«乌克兰战争和世界新秩序»
如何从多个视角来看待乌克兰战争?法国L’Observatoire出版社和蒙田研究院(Institut Montaigne)最近联合出版«乌克兰战争和世界新秩序» («Guerre en Ukraine et nouvel ordre du monde») 一书,由法国前大使米歇尔-杜克洛(Michel Duclos)主编,请来自世界各地的有影响力研究人员22篇文章分析阐述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攻势所带来的地缘政治和外交影响,有助于从更全面的维度来观察或理解当今的世界。
出版社在书的介绍中首先提出了问题:乌克兰的战争将带来什么样的世界新秩序?它将敲响西方霸权的丧钟,还是相反,它将得到加强?新兴大国在未来会有什么地位?这些都是需要理解自2022年2月24日以来所发生的事件,以及为未来做准备所需要思考的点,而且仅有西方的解读是不够的。乌克兰战争的爆发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不同程度的震荡。有些人认为是 “欧洲人之间 “的冲突,有些人认为是 “全面的文明冲击”,各地的看法都不一样。正是通过将这些观点并列在一起,才能对正在发生的巨大动荡获得最清晰的认识。受委托撰写本书的22位地缘政治专家来自世界各地不同的背景和地区,从中国到非洲,海湾国家、欧洲、美国、乌克兰和俄罗斯,他们的声音有时对立,有时互补,有时严厉…… 每个人都勾勒出了初步的假设。展示了在当今世界上共存的观点的非凡多样性,明天的世界则有多种可能性。和平仍然是最常见的前景,但代价是什么,将以什么形式呈现?都值得深入探讨。
乌克兰战争如何改变世界?
文章指出,即使其结果和持续时间仍不确定,乌克兰的战争已经改变了世界。正如这本文集的22位作者的文本所显示的那样,不会再回到以前的情况。
编辑米歇尔-杜克洛(Michel Duclos)认为:”南方国家对乌克兰战争的反应是世界去西方化的一个突出反映。西方世界,尤其是欧洲,已经被战争重返大陆所震撼”尽管这是一场特别残暴的冲突,包括发生针对平民的屠杀和勒索的行为,杜克洛说,但”在西方世界之外,这场战争被视为 “欧洲人之间的冲突”,不应分散对更重要问题(气候、粮食安全、其他危机的解决)的注意力”。
因此,普京在世界范围内远远没有被孤立。此外,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克里姆林宫的主人有着这样的光环,早在2000年代中期,他就是第一个公开挑战当时处于权力顶峰的美国的人。当时的中国还比较落后。
多种观点
全球明日研究所主席钱德兰-奈尔(Chandran Nair)警告说:”将世界划分为民主轴线两边的两个阵营是限制性和倒退的。他指出,1945年的《联合国宪章》中并没有 “民主 “一词。这使得每个国家可以选择自己的政治制度。他在“南方”国家的许多同仁也持同样的观点。来自贝宁的分析家和经济学家、智囊团Wathi的创始人Gilles Yabi指出,”怨恨是理解非洲和西方之间关系的一个重要因素”。印度人拉姆-马达夫(Ram Madhav)是总理纳伦德拉-莫迪的政党–印度人民党的前秘书长,他在文中主张建立一个新的世界秩序,将经济自由主义和 “文明民族主义 “相结合。
最直接批评西方统治的是两个俄罗斯撰稿人,这并不令人惊讶。政治家蒂墨菲·博尔达切夫(Timofei Bordachev)谴责说”虽然苏联和中国都有代表,但联合国系统仍然是西方统治世界政治的产物,它建立在能力过剩的基础上。” 文章说,博尔达切夫是莫斯科瓦尔代讨论俱乐部的成员,这是一个接近克里姆林宫的论坛。据他说,恐怖平衡是对国际秩序瓦解的回应。另一方面,土耳其学者埃夫伦·巴尔塔(Evren Balta)和索利·奥泽尔(Soli Özel)详细分析了过去20年里像土耳其这样不受约束的中等国家的地缘政治的出现,认为,党西方与莫斯科和北京之间的对抗加剧时,将迫使这些国家选边站。
西方和欧洲国家的撰稿人,包括如法兰西学院教授吕克·范米德德拉尔(Luuk van Middelaar)、保加利亚政治家伊万·克拉斯捷夫(Ivan Krastev)和开放社会基金会欧洲和欧亚大陆执行主任丹妮拉·施瓦泽(Daniela Schwarzer)则分别分析了这场冲突如何已经深刻地改变了欧盟。其中,施瓦泽指出:”自2022年2月24日,即俄罗斯入侵的第一天起,西方阵营就以二十多年来从未见过的决心团结起来,向乌克兰提供军事和财政支持,并对俄罗斯实施制裁。 ”
米歇尔-杜克洛在书导言中指出,情况确实是矛盾的:”如果说西方创造的秩序似乎已经气数已尽,但现在的情况是,西方联盟仍然屹立不倒,并且有能力复原”,。他对欧洲终于充分认识到普京政权的性质表示欢迎,普京政权已被放过太久,但也认识到一个由权力关系主导的世界的地缘政治现实。然而,他也指出,要弥合 “西方和其他国家 “之间日益扩大的差距并不容易,特别是如果冲突,很可能是长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