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类研究学者托尔斯 (Jared Towers) 曾两次遇上虎鲸与之分享猎物的经历,他认为这不是意外,而是虎鲸尝试与人类互动。
2015 年,当托尔斯在加拿大卑诗省阿勒特湾 (Alert Bay) 观察一群虎鲸时,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情。两只虎鲸——名叫阿克拉 (Akela) 和奎弗 (Quiver) 的兄妹——嘴里叼著死海鸟向他靠近。牠们张开嘴巴放下海鸟,仿佛将它们献给托尔斯一般。过了一会儿,它们才抓起鸟儿游走了。
2018 年,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当时一头虎鲸出现并向他献上一只海豹幼崽。“牠本来可以把它扔到船尾或船头,但牠却把它扔到了船的中间,就在我们旁边。”
托尔斯随后对各地类似的虎鲸分享猎物行为进行研究,该研究调查了世界各地 34 只虎鲸向人类提供猎物的情况,日前发表在《比较心理学杂志》上。
他说:“我们与其他动物互动的历史由来已久,我们尝试喂养牠们,并观察牠们的反应。”但他们这次的研究重心是关注“鲸鱼特意与人类的互动,而不是人类与鲸鱼的互动”。
为了让研究准确,要确保是鲸鱼主动接近人类。研究人员考虑了在互动发生前 5 分钟内人们没有在 50 公尺以内的距离接近鲸鱼的情况。
研究表明,鲸鱼分享猎物后,都会等待人类做出反应,然后才会夺回或放弃猎物。“这不是什么失误,不是虎鲸不小心掉落食物。牠们是想看看人们的反应。”
他说,研究并不排除这种行为背后有任何自私的动机。但他认为这种明显的猎物共享是“利他”和“亲社会”的。
与亲属和其他虎鲸分享食物是鲸鱼生存的基础,当鲸鱼试图为人类提供猎物时,他说这可能是鲸鱼实践文化行为或探索人类反应能力的一个例子。“这些鲸鱼正在不遗余力地尝试去理解……我们是谁,以及我们如何在它们的环境中与它们互动。”
鉴于虎鲸物种的高级认知能力和社会合作性质,该研究称,研究人员认为,“对于这种行为的任何或所有这些解释和结果都是可能的。”
虎鲸通常利用猎物进行游戏,研究承认,在其研究的 38% 的猎物共享案例中,似乎都包含游戏成分。报道称,鲸鱼可能利用猎物挑起与人类的玩耍。
玩耍通常发生在鲸鱼满足了营养需求之后,在与人类分享猎物的情况下,大约有一半机率,鲸鱼提供的猎物是完整的。
研究中,虎鲸大多在猎物不被人类接受后将其收回,并经常与其他鲸鱼分享。
托尔斯表示,他希望这项研究能让人们有机会从不同的角度看待虎鲸,激发人们对牠们思考能力的好奇心,“甚至可能与我们在智力上实现某种趋同进化”。
